今年京城的雪下的特別早,季雲瑤出嫁的這天,地上蓋着厚厚的積雪,季雲瑤坐在花轎里,誰都不知道,她表面上很開心這樁婚事,實際上對黎碩厭惡至極,可是她放不下黎絮。
兩年前,黎將軍帶着黎絮到她家做客,她就遠遠的看了一眼,從此就喜歡上了黎絮,後來沒想到黎絮的母親還專門託人來提過兩人的婚事,季雲瑤高興了好久,可是這件事漸漸的沒了下文,兩人的婚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沒多久,黎家大少爺要娶一個江南女子的消息,傳遍了京城,誰都不知道季雲瑤躲在房間里哭了多少個晚上。
直到前不久,黎將軍親自叫人上門提親,可是這次不是為了黎絮,為的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黎碩,季雲瑤答應了,她想見黎絮,哪怕還是像當初那樣遠遠的看着,她也嫉妒那個能嫁給黎絮的江南女子。
看到花轎到了黎府門口的時候,凜既白有些感慨,就在去年,他也是這樣到黎絮身邊的,那個時候自己心裡,擔驚受怕,害怕他未來夫君是個脾氣不好的人,可是現在黎絮就站在他身邊,溫柔專註的看着他。
前院熱鬧不已,凜既白雖然長嫂,但是也是女子,還有他說話不方便,黎府現在除了黎絮,就只有沁竹知道自己能說話了。
所以早早的回到了後院,黎絮還在前院招呼客人,凜既白一個人靠在院子的欄杆上,京城又下雪了,江南很少下雪,也沒這麼大過,去年跟黎絮一起走回府的時候下雪了,自己嫁到黎家一年了,這一年裡發生的種種都在凜既白的腦子裡。
拿出娘親給自己的笛子,自己已經很久沒有碰它了,凜既白看着眼前的雪,這時候突然想吹一曲。黎絮在前院逛了一圈都沒看到凜既白的人,問了沁竹才知道他已經回房了。
黎絮這會往後院走,漸漸的聽到了笛子的聲音,像是從他們的院內傳來的,越往前走,笛聲越清晰,等走到的時候,就看見凜既白靠在欄杆上,吹着笛子,黎絮想起來了,之前和江願他們在素秋閣的時候,凜既白提過他會吹笛子。
眼前的人安靜的像幅畫,一幅有聲音的畫,如果凜既白披着裘衣,黎絮定會讓他把這曲吹完再上去打擾他,黎絮解開自己的裘衣,大步走向凜既白,“怎麼穿成這樣站在雪裡。”
聽到黎絮的聲音凜既白就停下來回頭了,裘衣整個把凜既白罩在了裡面,暖烘烘的,黎絮不說他都沒覺得冷,這會才有了感覺,“你來啦,前面忙完了嗎?”
黎絮把凜既白的手捂在懷裡,都冰涼了還不知道回房,“嗯,這會剛進洞房。”凜既白笑着任他拉着手,黎絮看着凜既白的笑容,也沒了脾氣,“涼成這樣。”說罷指了指旁邊的石凳,“坐下。”
凜既白聞言坐下,剛想問黎絮要幹嘛,黎絮就蹲了下來,把他的腳擡了起來,凜既白被下了一跳,黎絮說道,“別動。”脫下凜既白的鞋子,從懷裡摸出來一串鏈子,出來的時候,上面的鈴鐺還發出了叮叮噹噹的響聲,“這是廣奕從西域弄來的物件,好看嗎?說是叫什麼…腳鏈,嗯,沒錯。”
眼神專註的給凜既白戴好,又給他穿上鞋,凜既白看着黎絮,黎絮看自己的眼神很溫柔,凜既白情不自禁的去撥弄黎絮頭上的雪花,黎絮愣了一下,抓住了凜既白的手,擡眼看他。
明明這麼冷的天,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暖洋洋的,黎絮就這樣看着凜既白,凜既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小聲的喊了聲,“黎絮。”黎絮像是被人解了穴一樣,猛站起來,將凜既白攔腰抱起,回到了房間里。
明明兩人還在院子里,怎麼又朝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而且今天不是黎碩成親嗎?黎絮壓在凜既白身上,好像知道凜既白在想什麼一樣,“我們今天洞房,把拜堂那天的洞房補回來。”
這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壞了,人人都說黎家大少爺翩翩公子,儀錶堂堂,他們根本不知道黎絮背地裡是什麼樣,騙人的,都是騙人,這個抱着自己不願意撒手,嘴裡還污言穢語的人,就是黎絮。
凜既白伸手捂住黎絮的嘴,想讓他別說了,黎絮眯着眼睛,也沒拿開凜既白的手,伸出舌頭在凜既白的手心舔舐着,凜既白一驚,還沒來得及收回手,就被黎絮抓住了。
這會房間里的燈還沒滅,凜既白看着黎絮舔舐着自己的手指,把他的手指含在嘴裡吮吸着,凜既白抽不回手,心裡羞恥壞了,只能閉上眼睛。
看見凜既白的反應,黎絮笑了起來,這都多少次了,還這麼害羞,這才放開凜既白的手,把人翻了個面,讓凜既白趴着,黎絮剛靠近,凜既白想要逃走就往前爬,黎絮一把握住了他的腳踝,把他拖了回來,黎絮又把人翻了過來,凜既白仰面不敢看黎絮,黎絮道,“安分點。”說完還打了凜既白屁股一下。
這一下凜既白徹底老實了,春宵苦短,床幃里,凜既白腳上的鏈子被撞的叮叮噹噹的響,這會他才覺得這東西怎麼這麼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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