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瞧到,好奇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不想別人看到的事情?”指了指頭頂,“說不一定他就看到了喲!”
白梓羽依舊低着頭認真擺放他的骨牌,不過卻是說話了:“占星師一生只為一人占卜,輕易不會改變占卜對象。”
有反應就好,他受不了太熱情活絡的人,他疲於應對,就像他家庭的禮儀官,他實在煩他,除了熟悉各式各樣的貴族禮儀,將此教給他。那些繁瑣得不能再繁瑣的貴族禮儀也不知道是哪個無聊的傢伙規定的,他聽得頭大。而他的家庭禮儀官就更奇葩了,常常會熱情的拿一杯不知是什麼泡製而成的香奶茶問他這是什麼,你知道它是怎麼炮製的,這些材料又是哪裡產的,盛京城有哪些貴族女孩子喜歡。
凡是涉及到,他都能一條又一條詳細說明。常常是他問他一句,他能給他答一百句。也不知道他腦子裡到底裝了多少東西。有幾次他專門查過他所說的東西,企圖找到錯誤。然而沒有。這又讓他不得不佩服他。同樣他也受不了太沉默寡言的人,這會讓他覺得挫敗。白梓羽就是這樣一個人。好在林天有決心,他可是教父的教子,是他的同門,教父說他是個有勇氣的孩子,他可不想被他比下去。林天繼續問道:“你有什麼事情是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嗎?”
林天知道白梓羽不會回答,立馬又換了個問題:“你知道自己的秘密被人看到是什麼感覺嗎?白梓羽,你有體會過嗎?”
白梓羽並不回答,他已經移到了他的對面,抬頭看了眼林天,似乎猜出些端倪,反過來問道:“你是什麼體會?”
林天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是樓上那位占星師?他從你身上看到了什麼?”白梓羽問過之後又低下了頭,繼續他手中多米諾骨牌的擺放,小手上拿着兩張純黑骨牌,貌似並不怎麼感興趣,別人的問題向來不是他的問題。白梓羽說道,“我知道他,他是一位很偉大的占星師。雖然我從未見過他。”
“你是聽費米說的嗎?”林天知道費米每天會來這裡給他送飯,“那你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白梓羽又沉默了。
“白梓羽,不要這麼無趣嘛!”林天從書中抽出幾張圖紙,上面是密密麻麻連接起來的線,包含一個又一個圓,十分複雜,“你如果告訴我,這幾張圖紙我可以借你看,是有關真氣陣的。我相信你一定會感興趣。”
果然,白梓羽不再沉默,看到他手中那些圖紙,眼睛瞬間變得明亮,熠熠生輝。雖然林天的手放下的極快,他也只是一瞥,可那些繁瑣至極的線條仍然帶給他很大的視覺衝擊,猶如萬千星辰在漆黑夜空閃閃發光。這些圖紙若是流落在外,必然價值連城。白梓羽一股腦兒將他知道的都說出來了。!他知道林天是個守信之人。幸虧了他之前給他看的某些書籍,讓他解開了困擾他很久的問題。還有他的那些真氣陣圖,給予了他相當大的幫助。
“他是個很可怕的人,是第雲斯特岡教廷最忠實的奴……信徒。他曾有一個美貌的妻子,是北邊那片土地上的平民,死得很慘。原本他是想要隨他妻子一起,長埋地下。是阿布則大人帶他走出了那片傷心地,帶他走上了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教廷聖地,我們腳下的這座山。而他的占星術也日益精進,教廷特赦他的罪過,允許他跟隨在阿布則大人身邊,為他占卜。差不多有70年了吧。”
“你竟然知道這麼多?白梓羽,我現在開始有些佩服你了。”林天難免有些驚訝,望着這個低着頭慢慢挪動着步子擺放他的那些骨牌,他不假思索地邊回答他的問題。這個眼裡只有骨牌和與真氣的奇怪孩子,他竟然知道,他的腦子裡竟然能裝下其他東西。林天原本也只是隨便問問,那些書籍與真氣陣圖不過是他想要為難他,看看他是否真如教父所說那般聰明,在真氣一途當真有極高天賦,引得爺爺和教父都稱讚不絕。
林天又問:“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梓羽放緩手中的動作,看着地上安靜的骨牌,低低地說:“這次龍谷的發現,他應該會動心的吧。”白梓羽說著說著又搖頭起來,聲音還是那樣低沉,自言自語道,“不,是一定會動心的。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會放過,他是那樣愛他的的妻子。”
林天沒有聽清,想要湊近他,“你說什麼?”
“沒什麼。”白梓羽搖搖頭,看着林天夾在書籍中的圖紙,“該你兌現你的承諾了。”
“喂,就不能多說些嗎?”林天不情不願抽出那幾張紙,遞給白梓羽已經伸過來的手,“還真是不肯吃虧啊!”
“你打聽他幹什麼?”白梓羽接過,瞧了眼圖紙,疊了幾疊,揣進懷裡,從身旁拿起一張骨牌,又開始他那無聊的興趣了。
林天瞪着這個孩子,不滿起來:“你就不能歇會兒?累不累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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