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換好衣裳後，葉姨娘剛到十一娘的院子，就撞見了曾桃夭。兩人目光相對，空氣中似乎凝結了一層寒霜。曾桃夭嘴角掛着得體的微笑，葉姨娘則低垂着眼帘，誰都沒有說話。
十一娘正和唐姨娘在廳內商議着謹姐兒的嫁妝。
“皇後娘娘既然知道了這門親事，等我出了孝，定要去宮裡請示。”十一娘說著，看見葉姨娘進來，微微點頭示意。
唐姨娘正要說話，外頭傳來通報聲，說是慎德伯府的媽媽來訪，要討幾盆山茶花。
十一娘聽了，心下瞭然。這是顧太夫人有事相商。她應下後，便打發人去暖房取了幾盆山茶。
秋日的陽光灑在慎德伯府的庭院里，幾株山茶含苞待放。顧太夫人穿着玄色杭綢褙子，不施粉黛，見了十一娘，笑着將她迎進內室。
“又麻煩夫人跑一趟。”顧太夫人笑道。
“夫人太客氣了。”十一娘在椅上坐定，丫鬟奉上香茗。
屋內暖意融融，窗外秋風蕭瑟。顧太夫人看着院中的山茶，輕聲道：“這山茶開得晚，卻比別的花更耐寒。”
十一娘端起茶盞，輕輕吹散浮在水面的茶葉：“是啊，越是寒冷，越顯得可貴。”
顧太夫人笑了笑，“聽說謹姐兒的親事定下了？”
“是。”十一娘放下茶盞，“只是現在還在孝期，不好張揚。”
“這是好事。”顧太夫人點點頭，“我聽說皇後娘娘也知道了？”
十一娘正要回答，外頭傳來腳步聲。一個丫鬟快步進來，在顧太夫人耳邊低語幾句。
顧太夫人的神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復如常：“夫人稍坐，我去去就來。”
十一娘起身相送，目送顧太夫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她重新坐下，看着窗外的山茶，陷入沉思。
院中的風吹動着山茶的枝葉，發出沙沙的響聲。一片落葉飄落在水面上，激起一圈漣漪。
不多時，顧太夫人回來了，臉上帶着幾分歉意：“讓夫人久等了。”
“昌賢姐找我有何事？”她唇角微揚，走近幾步。
顧太夫人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起身走向角落的紫檀木箱籠。她的動作優雅從容，絲毫不顯半分急切。從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紙匣，漆面光亮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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