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去前裝作不經意間問了一句:“那位南葵姑娘,也是你們的人嗎?”
溫肆搖搖頭:“唐門中未曾有這樣一位人物。不過,行動前某等對少主周圍的人作了多方調查,或許這位姑娘是從宮裡逃出來的。”
“她也是這麼同我說的。”不知為何,竟松下一口氣。
溫肆接着道:“那位姑娘的本名某等也已查詢明了,姓洛,單名一個涼字,不知少主可曾聽說過。”
我微笑道:“不曾。”
是夜,溫肆就離開了這個鎮子。他離去前我也沒來得及替許娘問上一句,當年的事,究竟有何隱情。
不過,身處唐門,事事兇險。恐怕正如我方才所言,行走江湖,身不由已耳。
總之,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所有的事實大抵就是:溫肆回鎮辦些事情,被阿南認出,溫肆恐其聲張,便用小花迷暈了阿南。阿南恰好又被路過的劉姨發現,心生怨恨,便被草草推下水中,自此殞命。
那首詩的用意我們也無從得知。看字裡行間的意思,對案件的經過沒有很大作用。想是有人希望這詩能陪着阿南一起去吧,至於是誰,我心中已有了定數,在鄉親面前也不便點破。
之後的日子,想來也平淡。某位姑娘屈尊在我身邊待到現在,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已被我摸的清清楚楚。想來也無惡意,不做追究也罷。
現在的我,大抵就真如鄉村野婦,平日泛舟湖上,釣幾尾魚,采幾簇蓮蓬,看着身邊白知熟睡的小臉,也喜從心生,怡然自樂。
這個情況發展下去,我怕不成個隱士也是個尼姑了。
自得其樂,挺好挺好。
我雖然即將成為一個尼姑,但南葵好歹也是個年輕貌美、多才多藝的姑娘。所以,不出多久,她與村中某小夥子之間的牽牽扯扯就被我發現了。
這個小夥子居然是隔壁王大牛,我很吃驚。
“夫人。”南葵有些反常地扭捏,“我和大牛情投意合,打算明年就成親。”
我雖然驚詫,但還是打心底里為他倆高興。
到現在,南葵跟了王大牛已經有了三四個年頭,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她自是要多陪自己的家庭,顧及我的時間就會越來越少,這是很能理解的。
畢竟白知也漸漸長大,可以同我說幾句話,也顯得不是那麽孤單。
“娘親,夫子今天跟我講的是文人相輕的典故。可是還沒開始解釋,夫子就突然肚子疼,被人擡走前還不忘向我大吼要自己學習。可是我根本沒有聽說過啊,娘親你知道嗎?”白知正午時分就回到了家,邁着小步子晃悠悠到我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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